智慧设计论面面观 刘良淑编译 一．「智慧设计论」出招 近日的新闻 三月25日，洛杉矶时报以头条新闻报导了智慧设计论近日在校园内造成的争议。四 月8日，纽约时报周日刊的头版，采用了科学专栏作家 James Glanz 对智慧设计论 的探讨为主题。这些现象显示，智慧设计论已经在学术界的主流内占上一席之地。 五月3日，CNN在「新闻室系列」节目中，用了七分钟来报导公私立学校教材中，有 关「进化论的证据」在资料准确性方面的问题，并且采访了主张智慧设计论与主张 进化论双方的学者。 五月初的大可马（Tacoma）新闻论坛报导了智慧设计论的观点，并刊载一位老师对 达尔文主义的独大所提出的挑战。五月20日，乔治亚州的雅典市旗帜先锋报──一 份乔治亚州州立大学人人都读的报纸──刊登了有利于智慧设计论的新闻。连立场 极左的旧金山周刊，也在最近以智慧设计论作封面文章。 三管齐下的策略 大约十年之前，强森（Phillip Johnson）提出「楔子策略」（Wedge Strategy）， 设定双边目标。第一是在学术界使智慧设计论合法化，即批判达尔文主义，及其自 然哲学的基础。第二是在宗教界使智慧设计论成为讨论的核心，取代已走入死胡同 的创造论。 楔子运动如今采用三管（或多管）齐下的策略。首先是在学术界发挥实力，经常举 办大型的研讨会，如今年五月24至26日在加尔文大学（Calvin College）的聚会， 主题为「设计、自组织、及创造的合理性」，与会的人数约有两百，大半为各个大 学的教授与讲师。 第二方面是在一般民众中产生影响力，例如今年六月底在堪萨斯市所举行两天的座 谈会，对象为凡对此问题有兴趣、想知道如何抗衡科学自然主义独裁的人，主题为 「达尔文、设计、与民主：科学教育应教导证据」。 第三方面则是在宗教界播散观念。智慧设计论的倡导者常会接受教会与神学院的邀 请，如六月25-27日在肯塔基州（Louisville, Kentucky）南方浸信会所举办的营会， 主题为「今日大学文化中事奉的装备」。 反对的阵营 立场与智慧设计论完全相反的，只有两种理论：第一，极端的自然主义──否定在 人以外还有其他的智者存在；第二，传统的有神进化论。 极端的自然主义主张，宇宙万物的来历，是出于毫无外力影响、亦毫无方向的过程， 完全可以由或然率和自然律来解释。这派人士称智慧设计论为「新创造主义」，极 尽能事的加以挞伐。 「传统的有神进化论」虽同意神是万物之源，但是大多否定「设计论」，其科学观 点完全接受达尔文的进化论，认为宇宙万物的现今存在样式，主要是由物竞天择与 突变而来。 在此要声明，传统的「有神进化论」与其他主张「创造论」的派别──如「进程创 造论」、「旧地球说」、「新地球说」、「洪水地质学说」等──有所不同。后者 的立场可以包含在智慧设计论之内，都主张物类的差异，是出于神个别的设计。 　　 去年十月，德州的贝勒大学（Baylor University，基督教大学）为研讨信仰与科学 的关系而成立的波兰尼中心（Michael Polanyi Center），终止了力倡智慧设计论 的主任甸布斯基（William Dembski）之职位，整个中心处于停摆状态。这个事件虽 对整个运动造成打击，却未终止其努力。 最终的目标 　　 「智慧设计论」运动的口号是「教导争论」。他们主张，学校不应当单单教导进化 论，也应当讨论该理论的困难，以及不同论点的可能性。 　　 到目前为止，美国的教育仍然将「科学」与「自然主义」划上等号。即使在基督教 的学术圈内，讨论「宗教／科学」的题目时，有神的自然主义仍占上风。但是，从 近日的发展来看，强森认为，楔子已经扎稳，必会有愈来愈强的公众意见，接受智 慧设计论是科学界合理的见解。 二．答客问 何谓「智慧设计论」？ 　　 「智慧设计论」主张，在自然界可以找出证据，显示世界是经由智慧的设计而产生。 这主张固然自古已来就有，但自一九八十年代以来，生物学的进展让新一代的学者 发现，达尔文的进化论已经不足以解释生物的复杂性，因此开始重新考虑设计论的 可能性。 　　 目前此一阵营的学者，包括化学家、生物学家、数学家、和科学哲学家。他们声称： 「生物学中复杂而富含资讯的结构，必须以智慧设计来解释，才能说明，而且这些 设计的证据，可以经由实验来观测。」 智慧设计论不谈设计者是否是「神」，或设计是否有「目的」、是否「完全」等较 属主观的问题，只探索所谓的「特定复杂性（specified complexity）」，由此来 判断该物是否为偶然或概率的产物，或是经由设计而来。 何谓「特定复杂性（specified complexity）」? 　　 所谓「特定性」，是指可辨认的模式。例如：「我和朋友相约明天下午在火车站见 面一起去喝咖啡」，和「速光各接周代快机星路宗摩眼万回旨第找」两串字，头一 串有理性的顺序，是可辨认的模式，而第二串则没有，因此前者可称具「特定性」。 所谓「复杂性」，是指一物件可能有各种组合的方式，而其中任何一种方式若是出 于偶然，其可能性微乎其微。如，「你好吗」，这字串虽符合特定性，却不符合复 杂性，因为字数太少，以偶然的方式组合的可能性很高。 　　 换言之，「特定复杂性」是指某一物件或事件极不可能是偶然发生的，而其中具有 可辨认的模式。按照智慧设计论，若出现特定复杂性，就表明背后有设计。 「智慧设计论」和生物学有何关系？ 　　 近代生物学家皆承认，所有的生物都像经过设计而来。主张进化论者相信，这些表 面现象并非由于背后有位设计者，而是机率与自然律造成的幻象。但设计论者却举 出不少实例来举证不可能出于偶然。 例如，一群科学家想探究，最简单的生物需要多少基因才能存活并繁衍。若基因可 以列成一张表，他们便是想要看，在表上删去几行，该生物仍能存活并繁衍。他们 选的微生物，其基因码约有580,000字母，可拼出480制造蛋白质的基因，加上37种 RNA的「品种」。科学家发现，在实验室所提供最理想的环境中，这种微生物需要有 其中265至350的基因，才能存活并繁衍。这或许足以显示，该生物是经由设计而来。 科学家不是已经证明生物是进化而来的吗？ 　　 2000年六月，人类的基因谱顺序完全排出的消息公布之后，诺贝尔奖得主 David Baltimore 在《纽约时报》中写道，此一发现「证实了一件众所周知、但仍辩论不 已的事：我们的基因与果蝇、虫子、甚至植物，都差不多。基因谱显示，我们都出 于同样卑微的源头，而彼此之间的关系都记在基因里。创造论至此可以休兵了，但 他们必不会罢休。」 　　 其实，这说法似是而非。除非我们可以认定，所有果蝇、虫子、和人的器官，都只 能由物竞天择的理论来说明。但事实却非如此。如今，在化石学、胚胎学、微生物 学、生物化学、和遗传学都已经发现一系列的证据，与自然进化的说法大相迳庭。 有兴趣的朋友不妨参考相关资料，作进一步的了解。 三．六月国会教育法案记录 六月13日的国会纪录，记下代表两党看法的一项声明，称为「参议会的指向（sense of the Senate）」，要点有二。第一，良好的科学教育应当让学生学习分辨，什么 是确凿的资料、或可实验的科学理论，什么是以科学名义发表的哲学或宗教声明。 　　 第二，在教导生物进化论的同时，也应当让学生了解，为什么这个题目不断引发争 辩，并且充实学生，让他们能具备足够的知识，参与公开的讨论。这项修正声明由 参议员 Santorum 提出，投票结果，以 91:8 通过。 四．生物学尖端研究 纽约时报四月底报导，发明DNA表列仪器的 Dr. Leroy Hood，最近以六十二岁高龄， 重新成立了一个研究中心，称之为「系统生物学中心」。他盼望改变整个生物学的 研究方式，将它视为资讯科学，以基因为其密码。系统生物学的目标，是要发展出 电脑模式，来预测细胞或器官的行为，好像波音工厂在制造飞机之前，先用电脑模 型来模仿。这个学科需要生物学家与电脑专家、工程师、物理学家、和数学家一同 合作。他们每天都必需提出与设计相关的问题，如「这个系统的架构、功能。为何 是这样的？」 　　 像这类研究，无论表面的名称为何，其本质正是智慧设计的研究。 五．对设计要求太多？ 有人指出，智慧设计论的弱点在于对设计的要求太过份。例如，DNA中有许多部份 似乎没有什么目的。不少科学家认为，这些部份是多余的，或填塞物，称之为「垃 圾DNA」。但智慧设计论的科学家却主张，DNA所有环结都必有其功能。 　　 从前接受牛顿「钟表宇宙观」的科学家也认为，每件事物都有其美好的目的。而当 达尔文提出自然界中的暴力与斗争时，他们无言以对，不知道如何解释显明美丽与 秩序的神，怎么能藉暴力与无序来成事。而有些人则提出，或许智慧设计论的倡导 者也会落入类似的难题中。 原载《恩福》杂志 http://ccool.ccim.org/htdocs/bf21.ns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