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舟子“无神论者是什么”的反驳 作者：雅克（simonzyj） 最初发表：中国基督徒论坛，2000年8月 最近，市面上出现了一本《方舟在线》的书。方舟子在其问答式的宣言 “无神论者是什么”中，理直气壮地质疑了一些宗教信徒的某些说法， 并且最终（可能是首次）给出了他的无神论启示。联系文中“这个问答， 主要是针对那些一神论宗教的，比如犹太教、基督教。”以及他在网上 采访中所言“基督教从立教时候起，就一直给人类社会带来很大负面影 响”和“一种最为愚昧残酷的一神论宗教彻底统治了西方”，可见方舟 子先生对基督教的仇恨态度了。当然，自马丁路德改教以来，宗教自由 和宽容已渐渐深入人心。方先生的主观认识本来不关别人什么事，而且 他又自称“要让我承认失败或犯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本无心 与之讨论关乎个人信仰的问题。然而从书中方舟子的简历可知他受过数 十年良好的中美高等教育，是博士加博士后，是一个生物化学家，所以 称方先生为科学家犯错误的几率大概为零。著名科学哲学家波普尔曾将 科学家与宗教信徒作过对比。在老波的观念里，科学家是随时准备在证 据面前放弃自己的理论，乐意承认失败或犯错的人。同时方先生又有大 作“不该宽容神创论”。这颇令我糊涂了，方先生究竟是科学家还是某 个宗教的信徒，毕竟，他给的所谓无神论启示中存在诸如“真理、希望、 意义、生命、良心、相信和启示”这些远非科学所能研究的客观对象。 如果方舟子乃一受过严格科学训练的、不宽容的、又能在多种大众媒体 上侃侃而谈的、反基督的准宗教信徒，危害之大可以想见。因此不能不 发表一些个人观点与大家讨论（本人不是广大有神论者选举产生的代表 或议员，没有资格发表有诸如‘有神论者是什么’式的宣言，更不敢僭 越全能的神，给人以启示）。 方舟子凭着他发达的科学思维，习惯性称无神论者可以分为两类：弱无 神论者和强无神论者。弱无神论者，因为没有证据表明神存在，所以不 相信神存在；强无神论者，相信神不存在也。从方舟子认定的：我们可 以确认某种东西不存在，比如永动机不存在、最大的素数不存在。暂且 认可确认这些东西不存在，可以推论出神不存在的逻辑。方舟子无疑是 个强无神论者，他确认或相信神不存在。 另一方面，方舟子从弱无神论的角度推理到：神若存在，必须是可检测 的，并且“证据必须是直接的、明显的、客观的和确凿的”。比如“如 果神能以人的面目在天空向全世界显示，哪怕只显示一会儿，也足以打 消任何人对他的怀疑”。这任何人自然包括方舟子本人，因此读者们大 多未能以人的面目在空中向方舟子显示，哪怕只显示一会儿，所以方舟 子也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你们的存在。方舟因为神没有刺激他的感官而否 认神的存在，似乎表明他相信“存在既是被感知”的唯心主义命题（这 里唯心并不代表不对）。我想说的是：神在两千年前，曾经以人的样式 卑微地来到当时的犹太人中间，他就是耶稣基督。他行了远过于方舟子 要求的空中飞行的神迹，例如使瞎子看见、瘸子行走和被钉死在十字架 上后的复活。方舟子，如果你在当时的犹太人群中，你相信耶稣是神的 儿子么？你仍然不信的。再举一个例子，二战时期，美国人的飞机飞过 澳洲土著人的上空，他们的伞兵从天而降，土著人把美国人当神拜。这 恰如方舟子所设定的情况，方舟先生会在顶礼膜拜的人群中么？可能会。 对于信仰神的人，我们都有信心相信：作用于我们感官的一切均是物质 决不是神。从这个角度而言，我们比方舟子更讲科学。 要论神为什么只一次作为人来到犹太人中间，为什么没经常向我们尤其 是向多疑的方舟子显现。坦白地讲，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耶稣说：“那 没有看见就信的有福了”（约20：29）。我只知道他已将全部的怜悯和 爱彰显在十字架上，丰丰富富的有光明有恩典，足以让神的儿女充满信 心、盼望和爱。 是的，方舟子，无论是帕斯卡赌注、手表匠类比，包括各种逻辑，均无 法证明神存在。然而，你想过没有，这恰恰说明神在逻辑之外。科学哲 学的研究早已说明：神存在和神不存在这两个命题在科学上都是无法证 实也无法证伪的。换句话说，对于科学，两者是等价的、无意义的命题。 一个科学上无意义的命题为什么大多数人类成员如痴如醉地相信呢？难 道是他们都癫狂了吗？不是，而是因为科学不能涵盖我们的人生。神在 科学研究的范围之外。“神是个灵，所以拜他的，必须用心灵和诚实拜 他”（约4：24）。 是的，方舟子，无论爱因斯坦信不信神，还是美国是否以基督教立国， 都不能证明神的存在。然而，你想过没有，这恰恰说明：相信神的存在 与否是关乎天地、生死之间你的事情，而非别人、党派、民族、国家的 事。这是个人安身立命的大事。神是“亚伯拉罕的神、以撒的神、雅各 的神”、你的神、我的神，而非美国的神、中国的神。《圣经》是神对 独一无二的个体的言说，不是‘半部论语打天下’的政治书。 是的，方舟子，希特勒的自白说明不了什么，达尔文是否忏悔也说明不 了什么。神是鉴察人心的神。神是苦难中每个个体的神。圣经告诉我们 ：神不看重国家、民族、党派，而只在乎个人的灵魂。每个神的儿女都 知道：神爱我。神也不看重我们的慈善行为。否则被钉十字的耶稣怎能 对那个强盗说：“今日你要同我在乐园里了”（路23：43）？神用大儿 子和小儿子的比喻告诉我们（太21：28-32），我们的天父喜悦作了错 事知悔改的心，却不悦纳作善事却满怀妒忌不满和仇恨的人。 方舟子称：“如果有人自称信仰耶稣基督，声称他是为了耶稣和根据 《圣经》的教导而杀人，那么对不起，我们必须叫他基督徒”。首先， 一个人是否基督徒不是自称和别人叫的，每个重生得救的人有基督徒的 确信；另外，神可以洞察人心。耶稣说过：“凡称呼我‘主啊，主啊’ 的人，不能都进天国”（太7：21）。其次，《圣经》中的十戒明确规 定：不许杀人。 方舟先生，你反驳的许多观点的确无法证明有神论的“科学合理性”。 我可以想象许多基督徒是多么地盼望说服你，使你成为神的儿女。但人 的语言、逻辑和类比无法描述神的奇妙，所以圣经告诉我们“你们要专 心仰赖耶和华，不可依靠自己的聪明”。 “我要灭绝智慧人的智慧， 废弃聪明人的聪明”（林前1：19），“父啊，天地的主，我感谢你！ 因为你将这些事向聪明通达者就隐藏起来，向婴孩就显出来。”（路 10：21），“犹太人求神迹，希腊人求智慧，而我只传稣基督并他钉 十字架”。这些不足以将你从科学的迷梦中惊醒吗？ 方舟子说：“信神只是人性的弱点”。那么无神论者是不是人呢？具 备不具备这样的人性及其弱点呢？这个弱点是先天的抑或后天的？无 神论者吃了什么‘药’，治愈了这个人性的弱点呢？从方舟子的“无 神论的假设可以说跟科学完全相同”以及方舟子令人羡慕的科学研究 经历，可以揣测这副克服人性弱点的‘药’大概是科学吧。中国著名 教育家蔡元培先生曾有以美育代宗教的主张。美育究竟能否治好宗教 才能对付的人性的弱点暂且不论，方舟子不会反对将艺术视为非理性 的吧？蔡老先生只敢用非理性的艺术代替方舟子视为非理性的宗教， 而方舟先生却要用他视为理性的科学代替非理性的宗教。同时他又将 宗教视为科学的敌人，“不该宽容神创论”又推翻了蔡校长在北大 “兼容并包”的教育思想。他的创新精神远在蔡校长之上。更有甚者， 他只用了区区数千字就完成了一大综合学科（科学）对另一大综合学 科（宗教）的征服、吞并工作，一扫“大胆假设，小心论证”迂腐的 作学问的原则。可见方舟子的宏大魄力也远在胡适博士之上。人才呀， 人才。正应验了毛泽东的远见：“大学还是要办的，。。。特别是理 工科大学”。从方舟子身上可以看到理工科大学完全替代所谓文理科 综合大学的希望。 科学是一种文化现象，在一定的社会环境下才能繁荣。科学与哲学、 宗教三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中国在数千年的历史中，无论文化还 是城市规模均在世界一流，为什么未能产生近代意义上的科学？为什 么会在基督教文明的西方诞生近代科学？这些都是中外学术界长期争 论不休的问题，可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关文献可说是浩如烟海、 汗牛充栋，方舟子过目几何？当然方舟子可将科学完全归功于希腊哲 学的理性力量，视近代文明为一部科学高唱凯歌而基督教节节败退的 历史，对那些所谓的神学家、哲学家的研究不屑一顾。写到这，我想 起一个描写日本731部队在东北的电影。一群身穿白大褂的、大多戴 眼镜的日本医生将一个中年中国妇女的手伸进液态氮中，那女人面无 表情，想必零下上百度的低温早已超出了人皮肤的感觉范围。然而， 当她可怜的冒着白气的手在轻轻敲打下，轰然碎成一片落在地上的时 候，我看见了她那双惊谔、恐惧、绝望的眼睛，“耶和华啊，我在深 处向你呼求，主啊，求你听我的声音”。从那刻起，我开始怀疑科学 的理智；从那刻起，我开始寻求良知的依据。那些医生也许受过高等 教育，可能是博士或硕士。他们不过是在作一项科学试验。科学有什 么理由反对这项试验么？没有，在善与恶之间，科学只能保持它骄傲 而冷冰冰的价值中性。神哪，你为什么容忍如此的大恶？我不知道。 神为什么不立即制止人们的暴行，我也不知道。神啊，你在哪里？神 在十字架上。你愿意思考荣耀的神承受被罪人钉在十字架的羞辱和苦 难的原因吗？ 方舟子历数了宗教的危害，例如“历史上也发生过由于宗教原因而导 致的大规模的迫害、屠杀和种族清洗，比如基督教在中世纪对女巫、 科学先驱的大规模迫害、屠杀”。我想说明的是如果没有圣洁、公义 和怜悯的上帝，人类依据什么原则谴责这些暴行？我更想指出的是这 些暴行正表明人的有罪和人对神拯救的需要。最后我想提醒方舟，无 神论的中国在文革期间对知识分子和科学的摧残远胜于中世纪。与基 督徒承认自己的罪过、真诚向神忏悔不同的是，无神论者从不承认失 败或犯错，更谈不上向谁忏悔什么，因为在他的观念中，“生命，就 是自然选择作用下的物理、化学现象”。杀一个人，不过是包括别人 在内的自然对某个物理、化学现象的一次选择性中断而已，不存在什 么罪的问题。这也可说明为什么巴金倡导的文革博物馆在中国迟迟建 立不起来，因为我们没有反思忏悔的习惯。更可以说明鲁迅先生何以 将中国历史看成一部吃人的历史，一部作稳奴隶和作奴隶而不能的历 史。因为在中国，个人从来没有彰显，独立的灵魂早已在君王、家族、 政党和国家之压迫下扭曲。个人的迟迟未现是我们民族悲惨命运的真 正原因。 下面讨论一下方舟子的启示中的头条：追求真理，即使真理让你不舒 服。方舟子首先应该回答钉死耶稣的罗马总督彼拉多的问题：“真理 是什么呢？”（约18：38）。耶稣说：“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 （约14：6），你相信耶稣基督就是真理吗？对于生命，作为生物化 学家的方舟子想必非常自信，不然怎会说：“生命，就是自然选择作 用下的物理、化学现象”。但你听说过吗？“我是生命的粮，到我这 里来的，必定不饿；信我的，永远不渴”（约6：35），“我是世界 的光。跟从我的必不在黑暗里走，必要得着生命的光”（约8：12）。 “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约11：25）。人的生命决不是什么“物 理、化学现象”，而是“神说：‘我们要照着我们的形象，按着我们 的样式造人’”（创1：26）。人本有神的形象，分有神的荣光。我 们没有权力歧视、蔑视、侮辱任何人，那怕他是一个乞丐、一个无赖， 因为他也有神的形象、有神的荣光。